沿着南诏国时期的历史,拓东城造城记在阁逻凤到昆明巡视的唐广德二年(764)年开始脱颖而出。直到今天,我们依然能在时间的魔力中触摸到那些造城的宏大理念。寻找到在拓东城激荡而出的曲线和造城的美学。就这样,拓东城于永泰二年(765)建成。城内有东、南、北三面城墙,河上有木桥可通滇池西岸。拓东城兴建后,滇池地区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,就从滇池东岸晋城一带向滇池转移。拓东城开始了昆明城市发展的先河,在云南历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。
2、在“山川可以作藩屏,川陆可以养人民”的辽阔视野里之后,又一代南诏王凤迦异前来付诸践行父王的造城理念。美梦终于践行了它其中的每一个布局,在明初王坤的《滇南锄哭记》中,我们也可以寻找到从拓东路上所延伸出现的布局:拓东城筑成的龙形,是为了制伏盘龙江的凶龙,除外,江对岸北边有长虫山,城市建成龙形是为了以龙制蛇,日后昆明城可以从西部方扩展开去。故此,笔直的拓东路就是龙身,而西到盘龙江边的得胜桥是龙头——两个前爪是北边的尚义街和南边的塘子巷,两个后爪是玉川巷和白塔巷,龙尾伸延到了今天的五里多附近。
造城必须创造滇池流域的历史,几代南诏王们骑马巡视着波光浩荡的滇池,世界的每一次回顾都会将我们引向一座座历史的古城,正是在里面装满了无数世纪的时光篇章,在南诏国造拓东城的时代,除了具备勇气和雄心之外,也需要充斥着想象力。什么是想象力?这个被许多人忽视的问题,这个被人们偏激的理解为只有文学艺术家才需要想象力的问题,这个看上去并不实用的问题也是创造世界的问题。当我们回到拓东城造城的历史中去时,我们感受到了造城的想象力。
南诏王们已经开始统一云南的疆域,而滇池流域是一块记载于南诏阁逻凤时代的著名的——南诏德化碑的史记,我们从郑回撰刻的碑文中读到了“山川可以作藩屏,川陆可以养人民”的伟大畅想的一腔情怀。这番滇池的蔚蓝所激荡的情怀造就了拓东城的造城史,当我沿着今天的拓东城往前走时,我仍然能透过南诏国时代的“山川可以作藩屏,川陆可以养人民”的滇池流域的巨水弥漫。
那巨水弥漫造就了拓东城的风水流向,人们很少去理喻帝王君主们的造城理念,更无法前去进入他们的想象力,“山川可以作藩屏,川陆可以养人民”——凭借这种被滇池水激荡的想象力,诞生了拓东城的历史。在其中我们尽可以领略到几代南诏王的胸怀,而当你沉浸在这种胸怀中时,美梦终于践行了它其中的每一个布局,它缜密的造城史迹影响了一座城的未来。在这里,未来意味着让今天的我们看到的滇池流域的灵魂再现。迄今为止,无论来自这个星球的哪一个国度,也无论时间怎样幽转,我们都可以回到过去,凭着时间的魔法我们会再次与遥远的灵魂们相遇。与此同时,这些曾经在滇池岸上演变历史的灵魂者,会跃上浪尖,比如南诏王阁逻凤,他被浪尖托上云端并再一次告诉我们说:“山川可以作藩屏,川陆可以养人民。”这就是滇池流域的未来。
3、唐时代拓东城神秘的面貌大理国出现在中国的版图,拓东城的建筑面积以波浪的形态进入了大理国时代的布局。我们知道,布局可以用于战争,议政,同样也可以在建筑地理学中显现。这时,另一个君主从大理国中出现,随之代替的新布局影响了一座城的命运,拓东城在时间的布局中逐渐被鄯阐城取代。尽管如此,拓东城却依然沿袭了唐时代的风格,我们从今天不断拓展变幻的新的拓东路之间,一定能想象出唐时代拓东城神秘的风貌。神告诉我说,消逝的风貌可以用磁针通过新的地貌测试到其中的风水流动;神告诉我说,城堡消失了,前世的面孔消失了,战乱和轮回不休的史迹消失了。然而,最原始的地貌中依然涌动着前世的灵泉,飞鸟重又盘旋在窗外,它们或许就是前世的精灵们,拍击着饱满而轻盈的翼,重又回来寻找未解之谜和未解的梦。
拓东城消失以后,大理国东京鄯阐城占据了拓东城,风水依旧环绕着新的纪年和新的城池。新君主来了,北宋宝元二年(1039年),大理国第十代君主段素兴,出现在东京鄯阐城中,他的出现必然会形成一座座宫室,只有出现宫室秘径处才会使演变史诡谲难辨。在所有通及王宫之路上,必是琴弦细诉杀戮和死亡的地方。尽管如此,金汁河岸在那个春天突然开满了黄花,黄色的花朵在春雨中摇曳着。与此同时,盘龙江的云津堤岸上在春天同样也开满了素馨花。白色的花,如此的洁净——在一阵春风和细雨中飘落而下,整个云津堤岸以下的盘龙江水面上,飘浮着成片成片的素馨花,花片儿顺着水流而下——这是北宋宝元段素兴时代的一种风光。
随同大理国时代臣弑君的著名事件以后,大理国时代的鄯阐城,民间称押赤城——因为政事的变迁,发生了不断的变化。在流逝的历史中,鄯阐城开始不断的扩展,最显赫的是由盘龙江东岸向西扩展,这是一种大理国时代政事的拓展吗?随着这一切的变迁,我们随之便看见了“段氏东府”盘踞在鄯阐城,再后来“元朝为行省行署,明代则为布政司署(位于今威远街)。”鄯阐城以它固有的韧性,这是从拓东城延伸出来的历史的游刃有余,它犹如剑影将随同大理国变幻莫测的局事,随同大理国政的繁荣和衰亡——以自己的面貌抵抗着必经之路上历史的风云突变。
所以,神在此时告诉我说,只要潜入今天的拓东城深处,即它的骨髓深处,仍能够倾听到巨水在底部畅流不息。它们在尘埃的底部,在人类文明史的底部,不断地倾诉着翻云覆雨后的历史变幻,同时也倾诉着那种哀婉和悲歌的旋律。在一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我似乎已经潜在了深处,里面交织着拓东城几次大的政事变革所带来的动乱,在这几次动乱中出现了北宋元丰三年(1080年),这一年大理国发生了臣弑君的事件;绍圣元年(1094年),大理国国君段正明避位为僧,高升泰拥立为国君;南宋绍光十七年(1147年),滇东“三十七部夷”叛乱,围攻鄯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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